第123章 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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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救駕
“陛下, 要怪就怪太子妃那個女人和蕭家那小子蕭齊吧！”
說罷，李恒正欲發力揮劍，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粒小石子打中了他的右手腕。
李恒吃痛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中的劍, 擰著眉頭捂著右手腕齜牙咧嘴。
“哐當——”劍落在地面之上, 發出刺耳的聲響。
“究竟是何人, 在這裏裝神弄鬼，敢不敢出來與我較量一番？”李恒謹慎環顧四周，隨即又吩咐自己所帶的侍衛尋找刺客。
“孤自然敢。”
清冷熟悉的嗓音剛落，李恒便看見了從遠處回廊慢慢朝著他們走近的宋臨言。
那個失蹤已久眾人都以為死去的太子宋臨言！
“宋……宋臨言！”李恒大為震驚，眼見宋臨言離他越來越近，立刻拿起地上的劍喊道：“還楞著幹什麽！來人, 還不將這個逆賊拿下！”
他的手下侍衛得令紛紛上前，裏一層外一層慢慢靠近宋臨言, 想要將他圍住。
“太子……”睿文帝看著熟悉的面孔, 喃喃出聲。
“父皇恕罪, 兒臣救駕來遲。”宋臨言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行著規矩的禮, 直接無視了那些即將包圍他的侍衛與眼前的李恒。
“就憑你嗎？”李恒示意身後的侍衛將睿文帝看守好, 而他自己將手中的劍指向了宋臨言, 一臉嘲諷。
“是嗎？”宋臨言漫不經心，一副絲毫沒有將李恒放在眼中的樣子, 只見他一邊伸手緩緩用力推開了李恒的劍, 一邊冷笑道：“李太尉這手上怎麽沒力氣, 你瞧瞧這劍拿的。”
李恒雖位列太尉，這些年哪裏練過身體, 見到宋臨言這般，他連忙後退了一步, 轉手直接將劍重新架到了被兩個侍衛壓著的睿文帝脖子上。
“太子武功高強，可是你的父皇如今可在我手上。”
“太尉大人，那你瞧瞧我手上有誰？”清脆張揚的聲音穿過重重雨簾，傳到了眾人耳邊。
李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在滂沱大雨之中，幾個人影逐漸走近。
外面的雨很大，地面上不知不覺形成了朦朧的水汽，模糊了人的視線，
眾人最先看見的是一張明媚的臉，一雙鳳眸動人而不失淩厲。只見她此時一手撐傘一手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加快腳步，一路小跑來到廊下。
方才出聲之人正是江姝。
她的身後跟著林寒霜，春兮與秋晏壓著李皇後緊隨其後。
縱使她們各自都打了傘，長而繁雜的裙擺還是被沾濕了。
“父親……”李皇後來到廊下，望著李恒欲言又止，目光閃爍，最終落在他身後的睿文帝身上。
李皇後緊緊抿著嘴，隨即將目光移開，沒有再出聲。
李恒對眼前的景象大為震驚，李皇後不是派人捉了林寒霜來威脅江姝進宮嗎？怎麽會變成這般場面？
江姝似乎看出了李恒的不解，隨意的拍了拍裙擺上的水珠，笑意盈盈說了起來：“皇後娘娘宮裏的侍衛都是一群酒囊飯袋，瞧瞧連本宮的兩個丫鬟都打不過。”
說到這裏，李皇後也很懊惱，江姝身邊的丫鬟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她本以為挾持住會武功的江姝便萬無一失了，誰知道這兩個丫鬟的武功比江姝還厲害。
李恒輕哼一聲，並沒有多管，依舊拿著劍死死抵住睿文帝，並沒有因為李皇後做一絲的讓步。
而此時睿文帝眼底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與失望，最終化為很平靜的一句：“皇後，你早就知道了。”
李皇後聽著睿文帝疏遠的稱呼，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讓他完全生氣與失望了，躲開了他的目光冷冷回道：“是。”
“為何要這樣對孤？孤帶你不薄！”睿文帝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朝夕相伴、同床共枕快二十年的妻子，竟然這般冷血無情！
聽到這裏，原本尚存幾分愧疚的李皇後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擡頭回道：“可是陛下把臣妾的兩個孩子一個關了起來，一個貶為庶民，臣妾去找陛下，陛下也不願見臣妾，陛下這不是把臣妾往絕路上逼嗎？”
“川兒和旭兒也是孤的孩子，他們做錯了事情受罰，孤也心疼！”
李皇後緩緩搖著頭，淚水奪眶而出，她望著睿文帝，明顯對於他的話不相信：“陛下如今命蕭齊暗中查我李家，不就是想李家死嗎？”
睿文帝緊繃著嘴，沒有回答。
“若是你李家問心無愧，何至於會死？還不是這些年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凡查出一件，恐怕都會被誅九族吧！”江姝見狀不鹹不淡講了一句。
“皇後，你不該讓川兒參與李恒與李琰的事情，就算李家做錯了事情，孤也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連累，你真的太讓孤失望了。”
“那我又怎麽可能會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您逼死？”李皇後臉上盡是淚水，原本精致的妝容早已哭花。
“轟——”天邊忽閃一道白光，緊接著一聲巨雷而下，刺眼的閃電與震耳欲聾的雷聲讓人猝不及防，雨似乎更大了。
“自作孽不可活。”宋臨言冰冷開口，瞥了李恒一眼。
“別動！”李恒看著宋臨言，出聲警告，抓住睿文帝往後面退了一小步，拉開與宋臨言之間的距離，“陛下在我手上，我看誰敢亂動！”
江姝朝著秋晏使了個眼色，秋晏領命拿出一把匕首同樣抵在李皇後的脖子上。
“李太尉別忘了，你的女兒——皇後娘娘如今在我們手上。”江姝臉上重新揚起笑容，鎮定地瞧著李恒，提醒道。
誰知還沒等李恒回答，李皇後竟主動把脖子往那匕首上面靠，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春兮按住了。
“父親不要！我死可以，李家不行！我們沒有退路了！不可以！”李皇後嘶聲力竭。
李恒望著眼前自己的女兒，她平日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今日卻是這般狼狽。
他想到這裏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女兒說的沒錯，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如今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江姝見狀，感概道：“李皇後格局頗大，能夠為了整個李家和自己的孩子來舍棄掉自己，真叫人欽佩。”
“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裝模作樣。”李皇後仇恨的望著江姝，恨不得立刻一劍殺了她，都是這個異國來的太子妃，一次又一次壞了她的計劃！
“皇後娘娘這話說得可就難聽了，娘娘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那四公主呢？皇後娘娘也不在乎嗎？”說著，江姝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聲淹沒在嘩啦啦的雨聲中，掌聲剛落便瞧見一個小侍衛帶著被打暈的宋瑤出現在眾人視野裏。
這個小侍衛正是慕楚。
今夜進宮，他被攔在宮外，江姝便在暗中吩咐他去劫持宋瑤並將她打暈，因為她深知李皇後一直將宋瑤保護的很好，自然不會讓她卷進來。
“瑤兒！”李皇後滿臉震驚，她明明已經將宋瑤安置好，她怎麽會在江姝手上，“你把瑤兒怎麽了？”
她看著雙眼緊閉毫無知覺的宋瑤，頓時緊張起來。
“皇後娘娘放心，四公主只是暈過去了，兒臣並未對她做什麽。”江姝說著故意頓了頓才繼續說了下去：“兒臣顧及到四公主也是無辜，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動手，但若是皇後娘娘與李太尉不配合，那麽兒臣就不敢保證了。”
“不可以！不能！”李皇後瘋狂搖著頭，生怕江姝對宋瑤做些什麽，她的發髻此刻已經有些松散，縷縷碎發垂了下來，顯得有些淩亂。
“皇後、李太尉，好好想想是你們自己主動放棄還是孤親自動手？”宋臨言很明顯已經沒有耐心聽著李皇後哭哭啼啼。
李恒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不安，他不忍心可是他真的沒有退路了，如果他真的退縮，他的川兒和旭兒該怎麽？整個李家該怎麽辦？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太尉大人，不好了！”遠處有侍衛冒雨奔來，直到他走到廊下才發現他滿臉血汙，就連身上的衣甲也濺了許多血跡。
這句話讓李恒心中一震，一股十分強烈的不詳預感湧上心頭。
他閉了閉眼，問道：“出了何事？”
“整個皇宮皆被蕭小將軍帶兵圍住了，他正帶人攻進來，外面已經守不住了！太尉大人，我們快走吧！”
“什麽？”李恒難以置信，帶著探究的目光望向宋臨言，似乎在猜測這件事情與他有沒有聯系。
畢竟今夜他曾發出假消息，將蕭齊引到城外十裏之處，按理說他此刻根本回不來！
“別猜了，蕭齊根本沒有出城，孤與蕭齊就在這裏等著你造反。”宋臨言冷笑一聲，大大方方承認了，“你今日的所有計劃，都在孤的掌握內。”
宋臨言的每個字都讓李恒如遭雷劈，麻木的楞在了原地。
宋臨言趁機將他手中的劍打落在地，伸手將睿文帝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下一秒李恒卻如瘋了一般，撿起劍就不管不顧朝著睿文帝這裏刺了過來。
他雙目渙散無神，手中的劍也是毫無章法，只知道朝著人席來。
宋臨言輕而易舉的帶著睿文帝躲過，正要上前按住他，卻見李皇後拼命掙脫了束縛，朝著李恒撲去。
李皇後撲了個空，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雙手抓住李恒的腿，帶著哭腔勸道：“父親，我全部都失敗了……放棄吧……”
“哐當——”
隨著李皇後話音剛落，李恒手上的劍早已落地，他雙膝跪地，抱頭痛哭。
哭聲在滂沱大雨的夜裏，宛若厲鬼。
“父親……父親……”李皇後一聲又一聲的喊著。
“珊兒，是父親對不住你。”李恒回頭望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此刻狼狽而又可憐。
說罷，他重新拿起地上的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仰天大笑：“老臣作惡多端，妄圖謀反，實在該死，一人做事一人當，自當以死謝罪，還望陛下不要牽連旁人！”
整個過程幹脆利落，眾人還未反應，鮮紅的血已噴濺而出，下一瞬李恒便瞪著雙眼倒在地上，脖頸處血流不止。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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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劍落在地面之上, 發出刺耳的聲響。
“究竟是何人, 在這裏裝神弄鬼，敢不敢出來與我較量一番？”李恒謹慎環顧四周，隨即又吩咐自己所帶的侍衛尋找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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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侍衛得令紛紛上前，裏一層外一層慢慢靠近宋臨言, 想要將他圍住。
“太子……”睿文帝看著熟悉的面孔, 喃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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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嗎？”李恒示意身後的侍衛將睿文帝看守好, 而他自己將手中的劍指向了宋臨言, 一臉嘲諷。
“是嗎？”宋臨言漫不經心，一副絲毫沒有將李恒放在眼中的樣子, 只見他一邊伸手緩緩用力推開了李恒的劍, 一邊冷笑道：“李太尉這手上怎麽沒力氣, 你瞧瞧這劍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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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武功高強，可是你的父皇如今可在我手上。”
“太尉大人，那你瞧瞧我手上有誰？”清脆張揚的聲音穿過重重雨簾，傳到了眾人耳邊。
李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在滂沱大雨之中，幾個人影逐漸走近。
外面的雨很大，地面上不知不覺形成了朦朧的水汽，模糊了人的視線，
眾人最先看見的是一張明媚的臉，一雙鳳眸動人而不失淩厲。只見她此時一手撐傘一手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加快腳步，一路小跑來到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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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後跟著林寒霜，春兮與秋晏壓著李皇後緊隨其後。
縱使她們各自都打了傘，長而繁雜的裙擺還是被沾濕了。
“父親……”李皇後來到廊下，望著李恒欲言又止，目光閃爍，最終落在他身後的睿文帝身上。
李皇後緊緊抿著嘴，隨即將目光移開，沒有再出聲。
李恒對眼前的景象大為震驚，李皇後不是派人捉了林寒霜來威脅江姝進宮嗎？怎麽會變成這般場面？
江姝似乎看出了李恒的不解，隨意的拍了拍裙擺上的水珠，笑意盈盈說了起來：“皇後娘娘宮裏的侍衛都是一群酒囊飯袋，瞧瞧連本宮的兩個丫鬟都打不過。”
說到這裏，李皇後也很懊惱，江姝身邊的丫鬟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她本以為挾持住會武功的江姝便萬無一失了，誰知道這兩個丫鬟的武功比江姝還厲害。
李恒輕哼一聲，並沒有多管，依舊拿著劍死死抵住睿文帝，並沒有因為李皇後做一絲的讓步。
而此時睿文帝眼底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與失望，最終化為很平靜的一句：“皇後，你早就知道了。”
李皇後聽著睿文帝疏遠的稱呼，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讓他完全生氣與失望了，躲開了他的目光冷冷回道：“是。”
“為何要這樣對孤？孤帶你不薄！”睿文帝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朝夕相伴、同床共枕快二十年的妻子，竟然這般冷血無情！
聽到這裏，原本尚存幾分愧疚的李皇後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擡頭回道：“可是陛下把臣妾的兩個孩子一個關了起來，一個貶為庶民，臣妾去找陛下，陛下也不願見臣妾，陛下這不是把臣妾往絕路上逼嗎？”
“川兒和旭兒也是孤的孩子，他們做錯了事情受罰，孤也心疼！”
李皇後緩緩搖著頭，淚水奪眶而出，她望著睿文帝，明顯對於他的話不相信：“陛下如今命蕭齊暗中查我李家，不就是想李家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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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你不該讓川兒參與李恒與李琰的事情，就算李家做錯了事情，孤也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連累，你真的太讓孤失望了。”
“那我又怎麽可能會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您逼死？”李皇後臉上盡是淚水，原本精致的妝容早已哭花。
“轟——”天邊忽閃一道白光，緊接著一聲巨雷而下，刺眼的閃電與震耳欲聾的雷聲讓人猝不及防，雨似乎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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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還沒等李恒回答，李皇後竟主動把脖子往那匕首上面靠，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春兮按住了。
“父親不要！我死可以，李家不行！我們沒有退路了！不可以！”李皇後嘶聲力竭。
李恒望著眼前自己的女兒，她平日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今日卻是這般狼狽。
他想到這裏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女兒說的沒錯，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如今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江姝見狀，感概道：“李皇後格局頗大，能夠為了整個李家和自己的孩子來舍棄掉自己，真叫人欽佩。”
“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裝模作樣。”李皇後仇恨的望著江姝，恨不得立刻一劍殺了她，都是這個異國來的太子妃，一次又一次壞了她的計劃！
“皇後娘娘這話說得可就難聽了，娘娘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那四公主呢？皇後娘娘也不在乎嗎？”說著，江姝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聲淹沒在嘩啦啦的雨聲中，掌聲剛落便瞧見一個小侍衛帶著被打暈的宋瑤出現在眾人視野裏。
這個小侍衛正是慕楚。
今夜進宮，他被攔在宮外，江姝便在暗中吩咐他去劫持宋瑤並將她打暈，因為她深知李皇後一直將宋瑤保護的很好，自然不會讓她卷進來。
“瑤兒！”李皇後滿臉震驚，她明明已經將宋瑤安置好，她怎麽會在江姝手上，“你把瑤兒怎麽了？”
她看著雙眼緊閉毫無知覺的宋瑤，頓時緊張起來。
“皇後娘娘放心，四公主只是暈過去了，兒臣並未對她做什麽。”江姝說著故意頓了頓才繼續說了下去：“兒臣顧及到四公主也是無辜，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動手，但若是皇後娘娘與李太尉不配合，那麽兒臣就不敢保證了。”
“不可以！不能！”李皇後瘋狂搖著頭，生怕江姝對宋瑤做些什麽，她的發髻此刻已經有些松散，縷縷碎發垂了下來，顯得有些淩亂。
“皇後、李太尉，好好想想是你們自己主動放棄還是孤親自動手？”宋臨言很明顯已經沒有耐心聽著李皇後哭哭啼啼。
李恒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不安，他不忍心可是他真的沒有退路了，如果他真的退縮，他的川兒和旭兒該怎麽？整個李家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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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大人，不好了！”遠處有侍衛冒雨奔來，直到他走到廊下才發現他滿臉血汙，就連身上的衣甲也濺了許多血跡。
這句話讓李恒心中一震，一股十分強烈的不詳預感湧上心頭。
他閉了閉眼，問道：“出了何事？”
“整個皇宮皆被蕭小將軍帶兵圍住了，他正帶人攻進來，外面已經守不住了！太尉大人，我們快走吧！”
“什麽？”李恒難以置信，帶著探究的目光望向宋臨言，似乎在猜測這件事情與他有沒有聯系。
畢竟今夜他曾發出假消息，將蕭齊引到城外十裏之處，按理說他此刻根本回不來！
“別猜了，蕭齊根本沒有出城，孤與蕭齊就在這裏等著你造反。”宋臨言冷笑一聲，大大方方承認了，“你今日的所有計劃，都在孤的掌握內。”
宋臨言的每個字都讓李恒如遭雷劈，麻木的楞在了原地。
宋臨言趁機將他手中的劍打落在地，伸手將睿文帝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下一秒李恒卻如瘋了一般，撿起劍就不管不顧朝著睿文帝這裏刺了過來。
他雙目渙散無神，手中的劍也是毫無章法，只知道朝著人席來。
宋臨言輕而易舉的帶著睿文帝躲過，正要上前按住他，卻見李皇後拼命掙脫了束縛，朝著李恒撲去。
李皇後撲了個空，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雙手抓住李恒的腿，帶著哭腔勸道：“父親，我全部都失敗了……放棄吧……”
“哐當——”
隨著李皇後話音剛落，李恒手上的劍早已落地，他雙膝跪地，抱頭痛哭。
哭聲在滂沱大雨的夜裏，宛若厲鬼。
“父親……父親……”李皇後一聲又一聲的喊著。
“珊兒，是父親對不住你。”李恒回頭望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此刻狼狽而又可憐。
說罷，他重新拿起地上的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仰天大笑：“老臣作惡多端，妄圖謀反，實在該死，一人做事一人當，自當以死謝罪，還望陛下不要牽連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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